挽睦

很爱搞璜 常被屏蔽

【文轩】四时好/下

*少爷x书童

*古风/ooc勿上升

*梗源:碗盆纪事bot



warning:本章很凰,注意避雷。

 

 

-

宋亚轩是被窗外淅沥的雨水声吵醒的。

 


他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刘耀文的床铺上,而刘耀文额头抵着手背趴在自己身边。纱质帐帷飘忽柔软,似是绵绵情丝织就情网,笼罩二人宁谧温和。

 


宋亚轩未出声,也不敢动,害怕搅扰少爷的安眠,只是静静地看着——烛火摇晃,晕影片片,少爷的睫羽浓长似是墨色蝶翅,鼻梁高挺,唇珠微红润泽。

 


他只是凑上去仔细地看,怎么也看不够似的,吐息俯首间将手指附在了刘耀文的脸颊上,极轻地摩挲,媚眼如丝,仿佛在轻抚他的爱人。

 


“怎么了?”刘耀文被宋亚轩摸了片刻才悠然转醒,揉了揉眼睛问:“还难受吗?”

 


宋亚轩登时红透了面颊,脑海中浮现出午后和少爷一起去厨房偷喝桂花酿的情景。少爷未喝而自己先醉,只半罐下肚便吐字不清,甚至直白索吻,简直是胆大妄为。


 

他扭捏地扯了扯刘耀文微微皱褶的衣袖,说:“谢谢少爷......”

 


刘耀文眼睛很亮,经烛火一焕有些暖意的潮湿,回看这宋亚轩那双漂亮眼睛,似是两片琥珀海的相汇。他勾唇浅笑,犬齿尖尖的,给英俊勃发的少年意气平添几分邪痞,佯装不经意地说:“谢我念着去年你想喝的桂花酿?还是谢我将你这个喝醉的小鬼背回来?”

 


宋亚轩仿佛更害羞了些,只因想起自己的糗态——被少爷背着还不老实,嘟哝着说要下来,身上还披着少爷昂贵不菲的玄色罩衫,像只局促且不乖顺的家猫,定被不少园中的仆人看到了,谁知道背地里又要如何编排自己。

 


“我......”宋亚轩不知如何回答,最后只能作掩耳盗铃,掀开被褥要下床,说:“少爷好好休息,亚轩先出去了。”


 

刘耀文被宋亚轩害羞可爱的模样取悦到,捉住宋亚轩的手不叫他走,道:“不难受吗?今晚在这里睡。”

 


他轻柔地捏捏宋亚轩细嫩光滑的指骨,宋亚轩手比刘耀文的手小,他像是握着一块柔软的云玉,细细地捧在手心把玩。

 


宋亚轩作为刘耀文的书童之前一直有给少爷暖榻的习惯,这次便是当温完榻了,被少爷留下陪睡可是头一遭。



“少爷,这......”宋亚轩开口想提醒刘耀文这不合规矩,但他始终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,他怎敢忤逆少爷呢。

 


“嗯?”刘耀文不知道宋亚轩有何异议,略微上扬的声调挟着未褪睡意的低哑,甚至靠近宋亚轩问:“你不想?”

 


刘耀文并未多想,只是想着宋亚轩虽与他人不同睡独间软榻,却终究不及少爷的床榻松软舒服,况且饮多了酒恐怕夜里又要不适,只能留下宋亚轩陪着自己。

 


 

宋亚轩从未与刘耀文同床共枕过,从前听府内的小厮们说话,说自己作为书童应当为少爷疏解欲|望,只是他尚且未通人事,对这些事情认识浅显,躺在刘耀文旁边惴惴不安,只僵直着身子紧紧捏住被角。


 

屋内只剩下两盏蜡烛未熄,微小明亮的火苗隔着帷幔影影绰绰。

 


宋亚轩正盯着其中一盏出神,刘耀文的肩膀紧挨着他的肩膀,几乎要在微凉的夜里渗出细密汗水。

 


“你怎么了?”刘耀文接着烛火看见宋亚轩出神的盯着一处,出声问道,“烛火晃眼睛吗?”


 

“啊,没事,”宋亚轩稳了稳声音回答,害怕刘耀文会下床为自己剪断烛火,“我刚好有些怕黑,谢谢少爷。”


 

“怎么今天动辄就‘谢谢少爷’,你莫不是真将脑子喝坏了?”刘耀文在昏暗中和宋亚轩打趣道。

 


宋亚轩仗着光线幽微刘耀文应当无法看见自己紧张局促的模样,只是翻过身去面朝墙壁,闷闷地说:“无事,少爷早些安枕吧。”


 

刘耀文因为宋亚轩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,心里暗叹今日亚轩有些莫名其妙。

 


宋亚轩听见身边被褥一阵窸窣声,正想询问刘耀文的情况,下一秒便被身后的人揽住了腰,刘耀文的下巴贴在他的肩膀处。灼热吐息喷洒在他的颈侧,像是情意绵绵的半个吻。

 


“今日你还弄脏了我一件罩衫。”刘耀文在宋亚轩用气声说。


 

刘耀文使坏故意将大半被褥扯去,宋亚轩可怜地只能盖着一点边角。“少爷想让我如何作赔?”宋亚轩依旧没有转过头,试图将刘耀文卷去的被褥拽回来些。


 

“那你先转过来嘛,我也害怕。”刘耀文可怜兮兮地戳了戳宋亚轩的肩胛骨。宋亚轩只穿了间素色里衣,单薄的骨骼从衣料下嶙峋的凸出,当真像是只洁白漂亮的蝴蝶。


 

宋亚轩转过去面对刘耀文,借着幽暗的烛火看清了刘耀文含着笑意的眼睛。“少爷莫要戏耍我,您怎么可能会怕黑?”

 


“我当真怕黑,不然不会留你陪我了。”刘耀文一本正经地与宋亚轩玩笑,不过宋亚轩心思单纯相信了他的话。

 


刘耀文盯着宋亚轩黑亮湿漉的眼珠,像是两颗高昂珍贵的墨石。他很想吻一吻宋亚轩的眼睛,甚至希望这样漂亮温热的眼睛簌簌落泪。


 

“弄脏罩衫我必不会让你赔给我,你答应我一件事便成。”刘耀文拥着宋亚轩的肩膀说道。

 


“何事?”宋亚轩害怕少爷会提出过分的要求,纠结又小声地问。


 

刘耀文闭上了眼睛,鼻息间萦绕着宋亚轩的体香。


 

宋亚轩被小厮服侍着沐过浴,即便和刘耀文用相同方式洗浴,里衣上依旧有股轻浅的香味,似是怀抱了满怀香花,将宋亚轩搂得更紧了些,说:“还没想好,快睡吧.......”

 


静谧的房间里内只听见雨水从屋檐上倾泻滑落,缓慢溅在雕花纸窗上发出微响。刘耀文均匀起伏的呼吸声更令宋亚轩安心,任由他拥抱着沉沉睡去。

 


 

宋亚轩每晚照例给刘耀文温床,他会用各种不同的方式留下宋亚轩,久而久之,没有宋亚轩作陪自己便会眠浅难安。

 

 

 

-

三月放榜日,老爷为刘耀文高中大摆筵席,全府上下招待宾客,迎来送往。府内装潢华贵,摆件器皿均是流光溢彩,红绸丝幔自房梁垂下,如同婚庆时节的布置,映着殷实鲜艳的富丽。


 

宋亚轩独自一人在屋中无聊,外厅嘈杂的声音不断涌入耳畔。他与下人们不同,不必一同服侍礼待达官亲贵,但终究不算是刘家的人,也无法参加宴会。



府内的小厮刚为自己拿来过饭菜,和平日吃的并无二致,只是宋亚轩心事重重食不甘味。

 


清晨刘耀文被老爷有事叫去,宋亚轩几乎整日未见他。宋亚轩在心中默默想了良久,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刘耀文穿着新衣的模样,便穿戴整齐偷偷跑去了外厅。

 

 


宋亚轩躲在木柱后,借着红色绸缎偷偷露头寻找刘耀文,一眼便在熙攘人群中认出他——刘耀文身穿大红朝服,腰系素银带,梁冠簪绦全。他双手端一酒樽从容不迫与宾客说话,推杯换盏间依旧意气风发,淬出眼角眉梢轻巧自如的笑意,被艳红映如烈烈朝晖*。

 


宋亚轩蹲在地上不敢一直看,怕错了礼数给人笑话,再张望过去却找不见刘耀文的身影。忽然被人轻拍了下肩膀,转头看去竟是自己偷偷张望的少爷。

 


“少,少爷,”刘耀文着一身红色冠服实在临风若惊鸿般英俊,宋亚轩一时贪看竟语无伦次,“我......”

 


“你怎么?”刘耀文居高临下地俯视宋亚轩,正巧衣诀被风吹起犹如山巅云海般凛凛潇洒。他凑在宋亚轩耳边说:“厨房里留了你喜欢的糕点,一会儿去拿便是。”


 

宋亚轩点点头,目送刘耀文重新回到席间,才去小厨房端了糕点去少爷屋里。他不知道宴席何时结束,只能去屋中边吃糕点边等,万一错了时辰也不好。

 


 

厨房准备了三盘糕点,宋亚轩拿不了,只挑了一盘藕粉糖糕。

 


宋亚轩沐浴后跪坐在刘耀文屋中的蒲团上小口小口地吃,忽然觉得今日的糕点好吃极了,像是再也吃不到这样精致美味的糖糕一般——少爷高中他自然欣喜,毕竟少爷即将为官,不过刘耀文会不会因此再次遗弃自己,他便无从所知。

 


他吃了两块糖糕就吃不下了,清理干净糖屑便脱掉衣服为刘耀文温床。裹着锦被迷迷糊糊睡过去,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才等回刘耀文。

 


 

宋亚轩几乎是在梦中惊醒:在大雪纷飞的黑夜,衣衫褴褛的他在墙角瑟缩发抖,刘耀文并未伸出双手,而是转头离去。

 


 

他朦胧睡眼间看见刘耀文身着一袭红衣,在烛火摇曳下似是穿着大红喜服,只不过他从不觉得自己配做少爷的新人。

 


 

“糖糕做得不好吃?只吃两块夜里会不会饿?”刘耀文将梁冠摘下放置在红木桌上,慢条斯理地解开朝服露出里衣,见宋亚轩悠悠转醒便开口询问。

 


宋亚轩胡乱摇头,看清楚真实的人儿站在面前不免惊觉动容,眼泪止不住地溢出,不顾礼数廉耻地伸手揽住了刘耀文的腰。



他顾不了其他,万一少爷当真要将自己赶出府,那么再放肆一回也值得。

 


刘耀文因宋亚轩突如其来的动作又惊又喜,道:“亚轩,怎么了?”

 


“少爷,您能不能不赶走轩轩,轩轩再也不吃这么多零食了......我还可以做许多事情,哪怕当一介小厮也可,只是......”宋亚轩越说越伤心,小孩子似的哭得泪眼模糊,鼻尖红通通地恳求。


 

刘耀文将宋亚轩鬓边缭乱翘起的发丝顺好,轻轻掐了掐他白皙的脸颊肉说:“我怎么可能不要轩轩呢,嗯?轩轩这么听话我疼着还来不及呢。”

 


“少爷当真不会将我赶出府?”宋亚轩啜了下鼻子问。

 


“当真,我何时说话不算话过?”刘耀文挑眉,眼睛笑得弯弯的,像一轮明媚的春月。

 

 


宋亚轩眼睛同鼻尖一齐泛红,依旧双手拥着刘耀文的腰,犹豫地问:“少爷想好那件事情了吗?”

 


“什么?”刘耀文还没反应过来。




后文见评


*改编自《我与地坛》

*摘自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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